Friday, November 02, 2007

伊朗行《7》--- 不同的遭遇

以下是一位記者去年在伊朗採訪時的遭遇:

Quote

"暗角

翻譯阿麥德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他的女兒莎哈爾小的時候最喜歡不穿鞋,光著腳丫在雨中玩, 每次都是渾身濕漉漉的回家. 可是到了她9歲生日的那一天, 按照伊朗法律, 她必須要參加一個成人禮, 在那一天, 她將披上頭巾, 從此不可將頭髮顯露於外人面前. 別的女孩子欣然接受的時候, 莎哈爾卻拿著頭巾, 對爸爸說, 爸爸, 我再也不能感覺到雨水打在頭髮上了. 望著莎哈爾的眼睛, 阿麥德衝進洗手間, 淚濕滿面.

前兩天我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衫, 去大巴扎拍片. 那裡琳瑯滿目的讓人心慌, 因為人太多,聲音太嘈雜, 讓我忍不住的鎖緊眉頭.阿麥德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看我的神情, 於是站在我的身邊, 靠牆而立, 司機和dee還有R先生, 將我環繞. 可是那來來往往的男人眼神中骯髒的氣息,已經足以讓我感覺到窒息. 結果即便是這樣, 15分鐘之後, 一個男人居然還是潛伏到樓上的那一層, 對著我吐下口水, 白衣服, 藍色的頭巾, 我的同伴們臉上的憐憫, 周圍的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真是想大罵一場, NNND甚麼狗屎國家, 我為你的文明而來, 而你將我如此羞辱. 但是我最後還是咬緊牙關, 沒有發出聲音.

最難過的卻不是我.

阿麥德一言不發的在車上看著窗外的飛過風景, 我問他說你怎麼了, 他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抱歉和多難堪. 我說那並不是你的錯, 他說, 可是這就是我的祖國, 那些人就是我的兄弟, 你說我該拿我的人民怎麼辦? 我問, 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 你去過那麼多國家, 去任何一個地方, 都會過的很好. 他說, 可是我怎麼能逃避我自己的家, 它在我的血液裡面, 是我無法迴避的部分啊.

回到住的地方, DEE突然跟我說, 幸虧帶了頭巾, 不然就直接吐到頭髮上了. 我聽完, 想起Simi跟我說, 裹在黑長袍裡面, 我覺得protected. 但是protected from what? 如果我因為受到今天這樣的羞辱, 而寧願躲藏在黑長袍的保護之下, 那麼到底是我變的文明了, 還是邪惡教化了我, 馴服了我, 我不要躲藏在暗角里面, 那裡太荒蠻, 太淒涼.

12點的時候, 毛拉的祈禱混合著歌聲響起, 很多人會在乾淨的毯子上, 向著麥加的方向, 跪拜他們的真主. 我的身體, 卻不由自主的轉向太陽的方向." Unquote

原文

5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早幾天看報道說死布殊又心思思想打伊朗... 想起你, 究竟你會點睇?

GM5 said...

我相信只是部份什葉派的教徒比較激進罷了,從依朗近代的歴史來看,它從沒有主動宣戰,兩依戰爭也只是依拉克發動,美國是幫兇。

可能由於此國家並不窮,也很注重教育及精神生活,所遇到的本地人都非常友善有禮,不說不知,雖然依朗女人大都不用工作,但大學生中竟有超過六成是女性,我在這次旅途中遇上幾位讀Chemical Engineering的女大學生的英語十分好,還與我交換了電郵聯絡,相信資訊發達必可改變她們的命運。

GM5 said...

也可能由於女士們不用工作,可全心全意照顧家庭,子女不易學壞,又禁酒禁色情事業,上映的電影純過清水,假日一家人只會去回教寺或公園野餐、踢足球,生活非常簡樸,很難與『邪惡』聯上關係!

leonard7007 said...

Life is beautiful! Thanks for you sharing!

GM5 said...

Welcome on board, Leonard!